朱溫稱帝后,對敬翔備加重用,將唐朝時的樞密院改為崇政院,任命敬翔為知樞密院事。
在唐朝時樞密院一直由宦官掌管其大權,此時由敬翔任首任長官,可見朱溫對敬翔極為器重。事實上,知院事一職乃至比宰相職權更重,可以先和皇帝議事于禁中,然后再向宰相宣旨實施。
至于宰相的日常奏請,也要先經過崇政院送達皇上。受此重任后,敬翔更是勤于政務,內外事務無不用心。
敬翔
如朱溫派劉知俊征討西邊常常侵擾鴻溝的割據實力,但又憂慮作戰是否會制勝,就設宴召敬翔來問詢。敬翔在宴席間侃侃而談,具體分析了當地的山川走向,郡縣的真假狀況,乃至出征部隊的多少都一目了然。
在座的人無不驚嘆敬翔的才華,連朱溫也是贊嘆不已,后來更是進封他為平陽郡侯。在后梁初次設大學士,便首先授予了敬翔,闡明他的功勞已經超過了眾人。
敬翔跟從朱溫前后共三十年,從軍作戰運籌帷幄,晝夜策劃,自己常說只要在馬鞍上才華得到歇息。可惜朱溫死后,朱溫的兒子未再重用敬翔,以致后梁亡于后唐,敬翔也無法而自殺身亡。
在朱溫病重時,將敬翔召到床前委托后事,讓敬翔將朱友圭逐出京城,出外任刺史,朱友圭便發動叛亂,殺死父親朱溫,自立為帝。
朱友圭對敬翔十分忌憚,盡管以李振替代他任崇政院長官,但為了使群臣與他協作,還是任命很有威望的敬翔為宰相,敬翔表面上承受任命,但常常稱病在家,與朱友圭堅持距離。
比及梁末帝朱友貞上臺之后,也未重用敬翔,而是寵信趙巖等人,敬翔遭到這些權臣的架空,整天郁悶不樂,憂慮著后梁的江山社稷。
朱友貞并沒有其父朱溫的那點才華,在他的治理之下,后梁很快走向了消亡。對內他沒有可以處理好魏博將士的問題,卻導致了魏州叛亂,終于喪失了北方的大片疆域。
朱友貞
在和李存勖的對立戰爭中更是處于下風,自己深居宮中,不了解戰況,更不了解將士,卻自傲地任意調兵遣將,妄下軍令讓劉尋急進攻敵,導致黃河以北的大片土地丟失。
后梁軍在楊劉被晉軍大北之后,敬翔無法忍受這種殘敗局面的繼續,徑直上殿向朱友貞大方進言請命出征:“國家比年派將士出征,但疆土卻日漸減少,這不只是由于兵驕將怯,還由于調兵遣將不得其法。陛下平日深居宮內,和您協商國家大事的都是些左右的侍從,這又怎么能料敵制勝呢?
先皇在世之時,占據了黃河以北的大半疆域,盡管也親率虎臣驍將比年征討,也不能掃滅河東的勁敵李克用父子。現在敵人的戎馬已迫近鄆州,陛下卻沒有像先皇那樣親征殺敵,這是臣沒有及時奏明的榜首件事。
此外,臣還傳聞李亞子(存勖)自從戴孝出征以來,已經十年之久,每次攻城列陣,總是身先士卒,冒著箭石沖鋒。昨日傳聞進攻楊劉的時分,他也是先背薪渡水,一鼓作氣而破城池。
陛下不比他差,儒雅而有風度,但卻沒有親征退敵,反而讓賀瑰之流的將領與之抗衡,寄托驅趕敵寇的希望,這很難如愿。這是臣失職沒有及時奏明的第二件事。
現在陛下應該親征,一起向黎民百姓老臣宿將問詢破敵良策。否則,大禍患除,臣盡管愚笨害怕,但受國恩很深,如果陛下短少將才,臣懇請去前線為國效死力!”
朱友貞盡管懂得他的滿腔忠實,一片忠心,但終究還是聽從了趙巖等人的讒言,以為他是由于不得志而在發牢騷。